很久以前的一个大热武热天,又逢二、五、八赶大山铺的赶场天,挨斗大坟堡盐场坐的王老汉,离天亮还有哈儿时,他就挑着自编自做的箩筐、烧箕、簸盖和刷把几样竹器赶路。
半个时辰后,王老汉赶到场中找了个好卖货的显眼地位,把样样货摆起,稳坐在倒撂的箩筐上,烧起水烟等生意来。
两个时辰过啰,王老汉的“东西”也全都卖撒过啰!王老汉这哈儿肚皮也叽哩咕噜,他赶忙去了他爱去的小洒店。“二两花生米,两块豆腐干,一碗凉面、半斤烧酒!”店小二见王老汉一进门,按他的老习惯,赶忙用宏亮的声气喊起行话迎客安桌子。才一哈哈儿,酒菜就上桌儿,王老汉自倒自喝,吃起“冷淡杯”来。
晌午刚过,王老汉已酒足饭饱啰,他才晃晃悠悠地往家回。
他才走一两里路,就口干舌燥,热得不想走路啰,顺势就在路边边的石头壁壁下歇稍、歇脚、歇凉。
喝了半斤烧酒,王老汉心头火烧烧的,五心不作主的东看西看,左看右看,忽然看斗石壁下有个小水凼凼儿,凼凼头有一凼凼水在浸涌,他喜出望外,慌忙走拢蹲下,用双手捧起清亮的水直往嘴头倒,一哈喝了三捧才解了喝,立时有一种神清气爽,心头凉悠悠的舒服。
从此,王老汉对清澈透亮,甘甜爽口的凼凼水情有独钟,凡赶场,不管渴不渴都要捧几捧水来喝。说来也怪,他时常喊痛、喊痒的眼睛,在喝了十多回凼凼头的水后,居然不再喊痛、喊痒了。
喝了凼凼水能医眼睛的事一哈就传开了,很多人都争斗来喝凼凼头的水,后来,不晓得哪个好心人干脆就得凼凼边上放了一个粗碗,当人们用碗往凼凼头舀满一碗水喝了后,紧接斗再舀第二碗水,就咋个都舀不满一碗水了。
稍等哈儿的,水又漫漫的浸出来,再舀才能满碗,见此哈数,人们把这水凼都叫喊成“一碗水”。
现今,因建设之需,覆盖了“一碗水”水凼;但大安区大山铺镇大山村四组的小地名仍然叫“一碗水”,毗邻的公交车站站名还是采用了这个“一碗水”的名称。
陈世奇/文
编辑:罗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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