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土生土长在自贡的我对滋润这块土地的釜溪河有深切的情结。那时,家居住在釜溪河附近人家大多是把家里的衣物拿到釜溪河去清洗。遇有天气好的时,母亲一手牵着我,一手挽一桶衣服,迎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去到釜溪河王爷庙脚下的河边。那时王爷庙河边有一大片沙滩。在河边母亲叫我呆在沙滩上别走远,而她自己就脱下布鞋挽起裤腿,光脚踩进河里与河边一些婆婆、阿姨们一道背对太阳脸朝河水洗衣搓服。那捶衣棒溅起一朵朵水花,有节奏的捶衣声在河边彼此起伏,掀起阵阵涟漪的画面生动地刻印进我童年的脑海。年复一年,天复一天,春夏秋冬伴着母亲到釜溪河洗服,我便喜欢上了釜溪河,只要一听到母亲说去河边洗衣我就会闹着要母亲带着我去。啊,在那里,有河水里游动的鱼儿,有岸边翠竹里的飞鸟,有好玩的金色沙滩,把我的心牢牢地吸住。是釜溪河启迪了我的心智,在那里,把柔软的沙滩作画本,用细细树枝做笔,画出水中的鱼儿,画出河中的木船和树木花草奖。至今,想起无数次把瓦片石片投在水面数打起水飘有多少个时,心里依旧那么舒心!
那时釜溪河水很清澈,没有风雨的河面像一面巨大的明镜清楚映出河岸秀美的景色。时常有灵巧的鸟掠击水面啄小鱼跃飞,汽船嘟嘟驶过划破明镜似的水面,就会泛起小小的圈,掀起阵阵的波浪。时常出现河边洗衣女怕浪花溅湿衣赶紧上岸躲浪搞得急慌慌的情景。忙乱之后,洗衣的人、钓鱼的人一起站在岸上观看汽船拉着汽笛声响,牵动一条一条货船从眼前驶过时把釜溪河掀得碧波荡漾,闲看岸边竹林小鸟惊飞,欣赏河面游鱼潜游深水。
记忆深刻的是夏天,釜溪河凡有沙滩的地方是自流井人天然的浴场。太阳落下西山,晚霞映照在釜溪水面的时候,就有许多男男女女拿着泳装和游圈,一队队的,下河游泳。那时,王爷庙,张家沱,二道桥,好多人去,让清凉柔软的河水退去夏日的炎热使人感觉多么惬意!
那年端阳节赛龙舟与庆祝毛主席游长江活动是在釜溪河里举行。釜溪河两岸有几万人观看会水的健儿在河中抢鸭子。锣鼓喧腾,一片叫好声在釜溪河两岸回响绕耳。
那时, 釜溪河水质很好,远方的姑姑回家,想吃家乡的豆花,是母亲去王爷庙下挑了一担水回家做了锅特香的豆花招待了姑姑。
釜溪河往事如同陈年老酒一样,时间越久越有滋味。睡梦里儿时在釜溪河边戏水玩耍的情景时常再现,熟睡中嘴角露出笑意引得一起出差的同事作为笑谈。而今,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因对她感情太深,闲暇时总爱坐在河边,一边喝茶一边体会釜溪河悠悠流淌的韵味。如今,釜溪河尽管水质没有过去那么好,河面变也得有些窄了,但人们还是爱在她旁边喝茶,愉悦地度过阳光的日子。
呵,釜溪河,家乡的母亲河,这块土地因有了你而变的美丽。
牛光驹/文 黄宗型/图
编辑:罗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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