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里有一种说法:战场上,战友就是你的后背。这话强调的是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信任。倘若把这一说法移植到足球世界里,对于足球运动员来讲,队友就是与你一起迎接挑战、争取胜利的“战友”。按理说,那些同胞兄弟应该比“战友”的关系还铁,然而事实并非完全如此,他们有的的确戮力同心,有的却在各为其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不管怎么说,他们造就了足球场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在这帧风景中,我们会看到英格兰的查尔顿兄弟、德国的鲁梅尼格兄弟、丹麦的劳德鲁普兄弟、意大利的巴雷西兄弟、荷兰的德波尔兄弟……这些在世界足球史上留下鼎鼎大名的传奇人物,写就了足球世界的精彩华章。我们也可以看到一些关系并不是那么和谐的兄弟,他们的表现不禁让人感叹。
队长是一支球队的核心和灵魂,要想在巴西这样的足球大国担任国家队队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却有一对兄弟先后做到了这一点,这在巴西国家队历史上前无古人。他们是苏格拉底和拉易。作为世界上最优秀的球员之一,在上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中期,苏格拉底和济科、法尔考、儒尼奥尔、卡雷卡等人一起,组成了巴西国家队历史上星光熠熠的阵容。虽然个人能力超强,但是运气却总不站在苏格拉底这一边,他和他那些才华横溢的队友们一起,两度出征世界杯都铩羽而归。拉易的球技无法媲美自己的兄长,然而出道之初的惊艳表现为他赢得了“天才”的美誉,也赢得了主教练的信赖。尽管拉易的职业生涯有点高开低走,但是佩戴上队长袖标的他运气却非常之好,巴西全国冠军,法国联赛、杯赛冠军,南美解放者杯冠军,丰田杯冠军,世界杯冠军,一座座奖杯被他收入囊中。兄弟二人的遭遇,或许应了造化弄人的说法。他们的能力、成就、荣誉总被人拿来说事,好像他们存在多大的矛盾似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间总能找到异于常人的默契,当他们出现在球场上时,的确有别人无法企及的优势。但是并非所有的兄弟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也有不少是“离心离德”、兄弟阋墙的。三国时曹植作《七步诗》表达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悲愤之情,足球场上互为对手的兄弟,虽然没有达到骨肉相残的程度,有时却也令人不胜唏嘘。比如德国的赫内斯兄弟,无论是做球员还是做球队经理,两人都是难得一遇的奇才,在辉煌的德国足球历史上镌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兄弟二人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息过,尤其是在当上俱乐部管理者之后,兄弟俩一度发展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阿根廷的米利托兄弟很是特别,当年兄弟二人从南美奔赴欧洲淘金。哥哥迭戈·米利托在意大利度过了两个成功的赛季后奔赴西班牙,加盟弟弟加布里埃尔·米利托担任队长的萨拉戈萨队。两年后,迭戈成为萨拉戈萨的队长,加布里埃尔则转会到巴塞罗那。后来两人在赛场上相遇时,就有点六亲不认了。迭戈司职前锋,加布里埃尔则是一名后卫。这哥俩常常在场上闹得不欢而散,甚至出现一方向裁判申诉,要求罚下另一方的场面。兄弟俩的感情大受影响,场上场下都话不投机。如今,这种同室操戈的场面不复存在了,加布里埃尔已经退役,迭戈也叶落归根回到了阿根廷,不知他们兄弟的感情是否还势同水火。
和米利托兄弟相比较,博阿滕兄弟的各为其主则上升到了国家荣誉的高度。凯文·普林斯·博阿滕选择了代表加纳国家队出战,杰罗姆·博阿滕则选择代表德国国家队比赛。这对同父异母、性格迥异却非常和睦的兄弟,两度在世界杯的比赛中交手,这样的现象放眼整个世界足坛也极为罕见。
足球世界不过是社会生活的一个缩影,这里演绎的许多事情,跳出足球圈同样能够看到。当曾经朝夕相处的弟兄出现在球场上时,也许他们是最默契的搭档,也许是最熟悉的对手。不知血缘铸就的亲情与职业造就的关系,会在他们心中荡起怎样的涟漪?
何位/文
编辑:罗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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