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仕清
(整理自民间传说)
胡子昭,字仲常,初名志高,明太祖朱元璋赐名子昭。四川嘉定府荣州人(现荣县),蜀献王荐为县训导,后任山东按察司佥事。建文初,修《太祖实录》,授检讨。累迁至刑部左侍郎,迁任兵部左侍郎(《列传第二十九 明史卷一百四十一·胡子昭传》)。明建文年间,因主张“削藩”以巩固国家政权,反对地方割据,被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之名杀害于南京,时年41岁。监刑诗曰:两间正气归泉壤,一点丹心在帝乡。明正德八年始得平反昭雪,追封兵部尚书,后又追封太子太保。他是荣县地区历朝历代官阶最高、声望最著、影响最大的历史名人。其忠贞不二、一心为国的品质在四川乃至全国,尤其知识分子中有广泛的影响。称其“抗节不屈”之名“天下知之”。
胡子昭的祖籍是江西庐陵,祖父胡通海,元末进士,被选任为四川昌州知州。时昌州辖大足、荣昌、永川等地。其父胡复初,元末庠生,不仕后充任蜀之荣县东川书院教授。东川书院,位于荣县西北东川沟。其沟东曰大石门,西曰箐林,“皆青入霄汉”。胡复初喜其地,便在此建房住了下来(据说胡家大院占地上百亩,有48个天井),故《荣县志》记载:“东川沟实明胡节愍公子昭故里”。
胡子昭自小在东川书院长大,喜爱读书。传说他每天早上鸡鸣即起读书,有一天读到太阳初升时,有家仆为他打来洗脸水,小胡子昭便在院子里洗脸。反射在水盆里的阳光竟出现了两头金光闪闪的小狮子在水中跳跃翻滚。小胡子昭觉得好玩,伸手去捉,两只小狮子就在他的手边跳来跳去与他一起玩耍。小胡子昭与狮子玩起就忘了洗脸直到水凉,母亲来叫他才罢手。洗过脸,小胡子昭只觉得神清气爽,读什么书都过目不忘,而且全然能够理解。小胡子昭于是和小狮子玩着了迷,每天都要在院子里洗脸玩耍。父亲胡复初觉得奇怪,小子昭每天早上洗脸洗半天,洗了以后就会聪明起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原因,原来是上界为保文曲星,特派两只狮子显灵。小胡子昭就在两只狮子的伴读下,刻苦攻读,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天下大势无一不晓,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传说虽荒诞,但也折射出他从小勤奋好学的实情。
胡子昭因反对朱棣篡位在南京被杀害,当时家人都在荣州东川沟胡家大院。燕军来搜捕时正是半夜时分,一家人得知后鞋都来不及穿,急忙出逃。但不幸还是落到了燕军手中,被押回南京。依照大律,胡子昭的父母被发往甘肃充军,两个儿子入官府做杂工,妻子王氏和女儿胡住儿被赏给功臣喜孙家做奴婢,曾经的士族妇女绾起了高顶髻,在府中做最粗鄙的活儿。这还不算,朱棣有心想折磨胡子昭家属,见王氏母女没有鞋穿,就命她俩赤足一世。为了改变王氏的志节,还将她配给府上下人做妻。这在当时是莫大的耻辱,加之繁重卑贱的役使,王氏便欲自尽,但为抚养幼女住儿,还是顺从下来为奴余生,死时还光着脚板。
坚强的王氏临终前嘱托胡住儿,如能平反摆脱奴籍,务必将父亲的尸骨安葬。胡子昭遇害后,他的尸身无人敢收,多日后才被义士偷偷葬在南京城外的雨花台,而胡子昭的头颅却从此失踪。朱棣的后人也知道胡子昭忠心不二,死得其所,朱棣篡位理亏在先,朱棣死后便未深究此事。胡住儿长大后装疯卖傻誓死不嫁,直到已年逾七十,她才向主子提出乞骸骨(就是告老还乡)。她的主人报知皇帝,皇帝可怜她父亲胡子昭死得悲壮,便赦免了她的贱婢身份同意她返乡,并带胡子昭的尸骨回乡安葬。由于胡子昭的头颅无法找到,便用金子铸造了一个金脑壳代替。胡住儿回到四川成都,安排人抬着四副棺材分别从四个城门出发前往胡家坝(当时川内传说,有48个胡家坝,人们根本就不知老家在哪),最终将其尸骨葬在了荣县东川沟胡家大院后坡。
胡子昭的墓里有价值万金的金脑壳,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便被一些肖小之徒得知。于是,便多次有盗墓贼来盗墓,寻找金脑壳,但却个个空手而归。据传这是胡子昭的忠魂附在了金脑壳上,使金脑壳通了灵。每当有人前来盗墓,金脑壳便会自己遁入后山。几百年过去了,金脑壳仍然在胡子昭墓里,没人能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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