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 剑
“在特别的美妙‘旋律’中,我静静而躺,微闭双目,一颗心自由无边地惬意无限地感受波涛们巨大力量的冲击、沸荡、汹涌、奔泻,而我的联想与遐想倏地展翅翱翔,整个灵魂快乐地接受天地大美、宇宙大美的洗礼!”读到士成老师这段激情澎湃的文字,是在乙未年中的《自贡日报》,篇名《卧听涛声》。两年后的丁酉年中,捧过士成老师的第六本书,一看书名——《卧听涛声》,一翻书本,两百多页暗藏的涛声便磅礴而至。
这本《卧听涛声》收录了士成老师新近创作的行旅、感怀、随笔共54篇,文字中裹挟的恢弘涛声,首先来自于文字描写对象的大气不凡。书中的近半篇章,都是选取有声望的人或物,然后再挖掘与之有关的的言语事件,读来让人自然而然产生景仰。
伟人不易写,但经过攀爬,经过阅读,士成老师品出了毛泽东的艺术之山、雄文之山、革命之山和人格之山,四线经纬,织成《毛泽东的山》这篇洋洋六千余字的散文。在《延安行》中,士成老师更有感而发“好好感受伟大的领袖们吧,好好感受他们挟雷携电的那个悲壮时代!”奇景也难书,但在《在壶口瀑布》里,当我读到“万里黄河其宽阔的河床在这里突然遭到挤压,突然崩裂,坍塌,化为嶙峋断崖,其万里奔腾的浩荡在这里突然飞坠断崖,粉身碎骨”时,脑海里不由联想到中华民族的壮烈、不幸、苦难,之后的放眼一望,看到“愤怒的黄河从壶口深涧奋然跃起,更以超前百倍的吼声与力量冲向龙槽,奔向远方”,又为中华民族的“英雄不屈”而自豪。另外诸如《走进汉中》,感喟于汉高祖的韬光养晦,敬畏于这片让汉朝、汉族得名的沃土,膜拜着那位丝绸之路的领军人物张骞;行走江南,透过江南“婉约着杏花、春雨”的A面,看到了她“崇高着厚重与悲壮”的B面;《在黄帝陵》里追古思今;讴歌着《永远的江姐》“气壮山河、光耀日月”……一篇篇雄文让人读得热血沸腾!
当然,生活中还有柴米油盐的琐碎,儿女情长的温柔,《卧听涛声》里也没有遗忘这些百姓的角落。但是,士成老师却把这些平凡的内容写出了新意与不凡,写出了人生旅途中那些永久难忘的“涛声”。《再回首》写的是作者84岁的老母亲,曾经青春美丽,曾经勤劳坚强的老母亲,现在却失聪又失忆,需要子女拉着手,对着耳朵大声讲话,才能“让她的脸绽放幸福的灿笑。”《父亲的架架车》里的父亲用架架车拖起了一个大家庭,这架架车里装载着的父爱之重该如何衡量?哪怕就是在川南随处可见的《黄葛树》,也被士成老师读出了其他树种不可比拟的美学内涵,“阅读到了苍茫岁月、辽阔人生,阅读到了敬慕中灿然的天地般的崇高大美”……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相比于大山大水大树,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但在这个不长的旅程中,我们应该做一个思想上的行者,或者说是行走着的思想者。卧榻之前、静处之时,细细听听旅途中的涛声,静静捋捋脑海中的思绪,因为有了这涛声不断,有了这思绪万千,我们才会感到《旅途不孤独》,人生更丰满。
编辑:周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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