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或深夜,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满足自己的胃,这是一名“吃货”的人生态度。
<清晨>
用10分钟品一碗面
晨曦微洒,街边卖早餐的店铺、路边摊陆续开门忙碌起来。
晚上“搬砖”,白日无所事事的我起床后洗漱完毕,如往常一样去楼下吃面,接着再去锻炼这个被岁月这把杀猪刀摧残的身体。
曾有人告诉我,这座城市的湿气太重,“别吃太多面食”。不过,我却偏偏管不住这张嘴——对于我这个自小独爱面条的吃货来说,住家附近的面馆差不多吃了个遍,最符合自己口味的则是楼下坡边那家塑料棚搭起的面摊。
出门若见这家面摊还有空位,便随便找张桌子坐下来,喊一句“老板,来碗牛肉面”后老实等着,心里却有点迫不及待。店老板见来了生意,应了一声,转身忙碌。我常想,也许支撑自己早起的动力并非是什么锻炼身体,总感觉是住家附近的那些美味面条。
这家面摊是一家三口开的,负责“下厨”的是老板娘,年龄四十岁许,手脚麻利,人热情,而她丈夫和孩子则负责招呼客人,打杂端碗。这一家三口,大概每日从5点40多分开始忙碌,大多时候会在6点过点儿迎来第一位客人——我这个吃货。
老板娘动作很娴熟,下面、起锅、舀汤、放料,动作一气呵成。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端上了桌。
面,是纯手工制作,根根分明地浸在浓香四溢、红油油的汤里,并搭着几片绿色的菜叶与些许牛肉。一眼瞧去,满心欢喜,口水自然“飞流直下三千尺”。拿起筷子,一口吃下,咀嚼之中,带着汤水的劲道面条,断裂于齿间,留香无穷,那种舒畅直抵内心。至于面条中夹带的辣味,霸道又不失诱惑,似一位性感的女王媚笑着的红唇,让人欲罢不能,无法自拔,直吃到额头冒汗,神清气爽,将味蕾绽放在一日之始。
慢慢吃着面,路边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赶着时间去“搬砖”的上班族,有早起挑起担子出门的菜贩,还有拖着行李箱上学的孩子……他们之中,有来这里吃面的,大多是一个人,吃的时候埋着头,几口吃完,结账走人。
大概,在这样的时代里,用清晨10分钟的时间去品尝一碗面,是一件浪费光阴的事儿吧。大多数的人都被生活、学业裹挟着前行,朝着未知的终点,行色匆匆。
<深夜>
空虚的胃需要安慰
夜色深深,人间的烟火味儿在这座城市里喷涌而出,缭绕不绝。
对从“工地”上撤下来的我来说,如要安慰空虚的胃,没有比来一碗面来得更实惠。
晚上,楼下坡边的面摊不摆摊,而不远处另外一家店面开至深夜客人散尽。于是,深夜下班后的我成了这里的常客。
“哟!来了呀?”店老板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满脸沧桑,一眼瞧去,便知曾在江湖里飘来荡去多年。店老板没有老板的派头,赤裸上身,即使气温再高也一样围上一条围腰,更显得膀大腰圆。除了亲自煮面,也干一些炒菜的活,同时还要巡视清理全场,招呼好顾客。瞄到你吃完面,会不失热情地递上一支烟,寒暄几句,表达出这个城市里的汉子们那种“四海之内皆兄弟”般的随意大方。说到这里,不得不为这座城市的有些汉子们点个赞——除了性格的豁达大方,还进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
当然,我只是负责吃的。来这里吃面,自然也点一碗牛肉面。面条也劲道,只是口味儿比坡边那家清淡许多,对非本地人来说也吃得惯,不那么重口的辣味,就如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英气女子,温婉之中带着男儿般的气概。
一根根面条,打开味蕾,扫去了“搬砖”的劳累与烦恼,好似那些厌烦的事儿都随着鲜美的口感咽下了肚——再不爽的事儿,再奇葩的误会,明天再想。人生苦短,夜梦香甜,吃面要紧。
一碗面条下肚,深夜空虚的胃得到安慰,一句“老板,结账”后,拍拍肚皮,带着满足感回家睡去——明天,又要向未知的终点前行呢……伊丽莎白·淑芬/文
编辑:张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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