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仕清
冲天的犄角,铜灯般的双眼,四蹄像柱头落地——这是起源于南宋年间,荣县独特的民俗艺术“牛儿灯”。
“牛儿灯”,通常由3人表演,一人扮放牛娃,两人扮牛,配以放牧、农耕为背景,再现了人与人,人与畜之间的矛盾与和谐,体现了独具特色的农耕原生态文化。
“牛儿灯”有一大特点,其脑袋用簸箕做成,这是从南宋时代就流传下来的。相传南宋时,荣州土城西北,东川水与秀水河两条流域交汇处的那座山上王姓人家,养了牛和马各一头。牛的使命是耕地,而马的职责是驮人。主人基本不外出,马就一直空闲着。
某日,牛累倒了。主人家的田,又急需要耕。主人想了想,马空闲着,何不让它去耕地。主人就牵着马去耕地,哪知马一点都不会耕地,拖也拖不起走。主人气极了,地都不会耕,我养着你做什么,不如杀来吃了,还省点事。
杀死了马,主人更加精心呵护牛,而牛干活也更卖力了。不论起早摸黑,还是犁田耙土,都无怨言。主人担心牛夜以继日的劳作会累倒,决定每年十月初十,为牛放一天假,让它休息。后来,主人感觉只休息还不行,要让它高兴一天,要它在众人面前风风光光。主人用红布做了朵大红花戴在牛老壳上。主人牵着牛大摇大摆走村入户。牛开心极了,活蹦乱跳,满脸是笑容。
牛最终还是老死了,主人为牛之死无比悲伤。主人把牛安葬在了这座山上,取名牛窖山。一代一代的相传,就传成了牛脚山,也有人说成了牛角山。
牛死了,主人无比思念它。某日在饭桌前,几个小孩头戴簸箕,以手饰角,活蹦乱跳,恍惚间真似一头牛。主人被如此神似的表演逗乐了。主人心想,我们何不该再找两个人扮成牛,再请个小童扮放牛娃,纪念死去的牛。
为感谢牛所做出的贡献,为使家家户户春节快快乐乐过年,主人用被单蒙起簸箕制成“牛灯”,邻里百姓参与跳起了牛舞。从此,耍“牛儿灯”就成为一种民间自发的娱乐活动。
上世纪70年代,荣县每个乡镇,甚至每个村落都有人玩“牛儿灯”。他们走村入户,锣鼓喧天,非常热闹。但随着多元化文化的冲击,荣县的“牛儿灯”日渐式微。很多人对这项传统文化民俗并不理解,请演员是个老大难,更没有人愿意学。现在的荣县,会玩“牛儿灯”的人已经不多了。
编辑:周童天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