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步行上班,见时间尚早,路过彩票投注点时顺便买两注彩票玩玩儿。近段时间这段街面统一进行装修作业,沿街店铺前都搭着脚手架。穿过脚手架才进入投注点的店里。女店主站在电脑前,眼睛却盯着店外没吭声。以往只要从店前走过,女店主都会热情招呼一声,今天咋了?我问了一声:“老板,看啥?”她说:“看那女汉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店外正在拆卸脚手架,估计此段已经装修完工,脚手架移往它处。一体格健壮的中年妇女,头戴黄色安全帽,身着单薄的工作服,站在脚手架前面的人行道上正往上看,嘴上叼着的一支香烟飘散着缕缕烟雾。架上慢慢放下一根数米长的钢管,她略一侧身,一缕烟雾吐出,双手轻轻一顺,钢管就撂上了肩。随即双手扶着钢管,三两步就扛到几米开外的街边,然后一斜肩,“咣当”一声,钢管就丢进街沿已经成堆的钢管上。她略作停顿,右手拿下嘴上的烟,轻轻一弹,一截烟灰随风飘散的同时,她又将香烟叼在嘴上,并返回脚手架前。连续搬了三根钢管后,她站住取下快燃尽的烟头,随手一弹,烟头以抛物线的轨迹,准确落到旁边的垃圾箱前。看了那尚在冒烟的烟头几秒后,她返回继续搬运钢管。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腰间系着一腰袋,只是口袋吊在身后。
“真是一个女汉子!”女店主这才侧过脸对我说,一脸的赞叹。“如果你不意,可能还以为是一个男人。”
“嗯嗯。就像那些进城务工的男人一样干活也真不容易。就连抽烟的动作也这么自然老道。”我由衷赞同女店主的话。
在我选号、打印彩票的过程中,不时传来钢管撂地的“咣当”声响。出店时,见女汉子正站立着把身后的腰袋移到身前,从中拿出一支烟叼上,双手捂住打火点烟。一抬头,吐出一团烟雾。
路上,我想以前也见过的工地上的一些“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女汉子。她们流着汗水,用着蛮力,劳作在生活底层,感受着生活的不易,也呈现出了生命应有的亮色。忘 川/文
编辑:张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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