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黄兆华
五年前,我应宋庆龄家乡海南省文昌市的邀请,专程赴文昌协助策划“宋氏三姐妹文化园”的打造方案。说实在的,在此之前,我就曾经多次到海南“走马观花”。而此次海南之行,实地了解了大背景下文昌的人文历史,特别是对久负盛名的“侨乡文化”作了剖析。
我此次在文昌逗留,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感觉人际关系良好,老朋友重逢、新相识也一见如故。当我告辞文昌之际,侨乡报社总编辑出面挽留,拟聘我为该报副总编辑把关新闻业务。我再三婉却,力陈我仍在四川一个区县级政府新闻顾问任上的情由,实不能背信初衷。而时居文昌市领导层的老杨,更要求我留下“墨宝”以作纪念。早年,他曾经跟随我实习新闻采访,了解我对水墨画的兴趣浓厚,就很希望能得到一幅虾画,但总是不好启齿。当下,趁我告别之际,才吐露要求。我随即调侃道:“今天,我就偿还欠你的画债吧。其实,我已好些年没有作画了,‘手艺回潮’,只好出丑了。在大陆内地,我欠下的‘画债’也多,有的一直欠了几十年,都还没给人家兑现呢。”我们都笑了。
不多时,他的秘书把“文房四宝”一应摆放到小会议厅的桌上。而遗憾的是,我此次赴海南,先前根本没有预料要在海南作画,所以不曾带上画国画必用的钤印。此刻,只好到厨房找来一个红薯,将之切割成两方印章材料,用小刀在其底面分别铭刻“苦行僧”“黄虾子”字样,以应付急需。他亲自为我磨墨展纸,我生疏地驾驭笔墨,不多时形态各异的五只虾就“跃”于纸上。其间,他的部下闻讯纷纷到现场围观。他不禁低语:“惹祸了!”二十多位来者都诚恳向我索画。为不使他们扫兴,我在临行前的夜晚,也都一一成就了他们的所求。
我在画幅上的题款,多数是寓意人类与自然和平共处、相生相济而其乐融融;也有批判本末倒置追求享受、不惜以肆虐生态环境为代价的热衷浮华等内容:
“生存何辞博四海,与世无争畅五湖。”“生生不息驭流远,长于自然共太平。”“神仙难有虾自在,达人也妒汝趣真。”“莫看弱族形体小,击博逆流也豪情。”“王侯不及虾自在,黎庶独有趣味真。”
另外,在一条幅上书写:“史以蛮荒冠海南,漠视盛绿魅海山。九州奇景剩无几,椰林深处可留仙。”
编辑:范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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