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傍晚,丈夫青开着摩托车,带着我高高兴兴地回娘家探望父母,谁知道,在过了永和桥上坡,经过公路中间一摊油样的液体时,轮胎因为打滑让车头瞬间失去了控制,我在摔落中失去了知觉。
当我从短暂的昏厥迷糊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躺在青的怀里,他目光焦急,一迭声地问我:“摔伤没有?摔到哪儿啦?”随后把我扶起来,让我原地走动一下。我伸出双臂检查,发现手腕上有多处擦伤,不是很严重,便示意没事,一抬脚右腿部传来一阵钻心剧痛,撩开长裙,这才发现右膝盖上的皮肤全部脱落了,露出绯红的血肉,幸好出血量不大,走了几步,还算正常,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青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检查自己的伤势,我看到他穿的牛仔裤磨穿了几个破洞,腿部必定受了伤,再看他的右手肘部血淋淋的,显然比我伤得严重,我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青连忙安慰我,说只是皮外伤,是从摩托车摔落下来时,在路面上擦伤的。我看到摩托车仰倒在离我们两米外的地方,回想起刚才惊魂的一幕,不禁心有余悸。
天色已晚,又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段,公路上不见人影,青只得强忍住疼痛,把我搀上车,原路返回,在镇上找到一家药店,清洗了伤口,买了药后回家。
当天晚上,我的膝盖部剧痛,忍不住大声呻吟,青不断帮我上药,当我听到他把牙关咬得咕咕响时,知道他也痛得厉害。
第二天,青的朋友来看望他,我听到他们聊天,谈起这次车祸,青压低声音说,发现险情的那一刻,他放弃了跳车,反过身抱着我滚落地上,不然我会摔得惨不忍睹。
我知道青的骑车技术一向很好,如果当时他不是为了护着我,一定可以安然无恙,更知道此刻他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实则包含着一个丈夫对妻子在遭遇危险时,义无反顾的担当。曾丛莲
编辑:张驰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