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徐 智
荣县历史悠久。从隋末置县至今,虽然没有震惊全国的富贾巨商和位极权力巅峰的帝王将相,但靠聪明才智和勤劳致富的大家族多不胜数。特别是近代以来,从荣州大地留下的古建筑遗迹包括古墓和祠堂以及牌坊来看,一般都具有年代久远的特点,有的达三四百年历史;还有的建筑物气势恢宏、精美绝伦,如东兴镇的胡家祠堂,复兴乡的范家宗祠,双古镇的程家祠堂……
家族祠堂又称宗祠、祠室、家庙,是古代儒家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在漫长的封建社会,最大的宗祠是皇帝家的,叫太庙,配有专门的管理官员;其次才是王侯家的;它代表的是地位尊卑。
前不久,荣县文联主席梅友贵、县作家协会主席余仕清及王林、老吴和我一行五人,前去双古镇踏访程家祠堂。
上午10点出双古镇,在曲曲折折的山间公路行驶半个多小时,便到了原建华乡的白果村。四围青山,满眼的绿野让人心生凉意;一只鹧鸪躲在树林深处一声长一声短的鸣叫,像是一个须发斑白的乡间老儒在念一首宋词。路边是稻田,著名的大刀砦就在路边一座山上。远望其山巅卷曲,酷似刀锋朝天的一柄板斧,故取名“大刀寨”。史料记载:大刀寨原名“虎头寨”。宋朝末年,蒙古族兴兵灭宋,猛攻四川,各地人民纷纷弃家筑寨,耕战自保,以避兵祸。大刀寨就在这个时候修筑,它是双古人民当年为抗击元军的历史见证。
为我们带路的双古中学张校长、邹支书热情指引,我们沿着右边的一条新修的水泥路步行而去。
徒步约500米,到了一处竹林茂密、桑树柑橘树错落的地方即白果村烧坊。路边一栋像别墅的白色屋宇是村支书家的,另外一家才是我们要找的程家后人。张校长介绍,他自己对口精准扶贫的是这个村,所以了解情况。又走了几十米,右手路边一个古旧风化的高大石梯上去,是一个摇摇欲坠的石头门柱,依稀还可以看见对联的痕迹。一阵狗吠后见到了住在这里的程家后人、71岁的程国鑫才知道,这里是程家大院。程国鑫的屋门口是一个青石板的大坝子,坝子边从前的屋基地里种着番茄和苦瓜,地边还有一个石头刻的老虎,约2米高。张校长和邹支书上前分别说明我们的来意。
程国鑫听明情况,出门给我们带路。他建议先去核桃嘴参观祖坟的石碑然后参观祠堂。
继续沿水泥路右面上山坡。路边的秧苗青翠欲滴,几株胭脂粉摇曳生姿,粉红色的花朵似乎在欢迎远方客人。稻田里有鱼,激出几浪水花。山坡上是几间瓦房屋子,公鸡在屋门口的一个围子里打鸣,声音传得老远。没有见到主人,邹支书说可能上山采茶去了,梅主席说在打招呼欢迎我们。大家说说笑笑走上坡,忽而王林和清哥停了下来,站在路边观看一块石碑。原来是程家立的“坟规”,约三米多高,文字大多已风化,碑文数十字,言简意赅的要求族人“……不分亲疏皆以此论”,残留的字里还有牛、割草、清明之类。可能是协调族人耕种以及团结的族规。大家用手机和相机留照,都说难得一见。
从坟规石再走十余米的左手路边是一遍竹林,稀疏散布着十多座坟茔;土坎下的茶林里赫然耸立着一块高大的坟碑:程氏祖坟碑,碑在一个坟前,埋葬的是七代老人程厢印,立碑者为程厢印和其妻邹氏的三个儿子程希孟、程希孔、程希圣,近五米,立碑日是清朝乾隆57年3月13日即1792年3月13日。上题:祖德留芳;一副对联,右边是上联:日月光环吞石马,下联:山川秀丽染藤萝。碑文罗列了程家由清初广东移民四川的族谱,共24个字辈。同行的吴岷钟先生还一个字一个字的为大家翻译了碑文,并对比了他们吴家族谱的字辈。
最后我们回到已不像一个古院落的程国鑫的家,他打开东厢房的一间潮湿的屋子,我们看到了神龛和家祭的镶金大木台,长五米左右,高约一米五。供有一个慈祥的老太婆的像框,照片是程的母亲。程国鑫关好房门,骑上一辆摩托车带我们去参观程家祠堂,他有三个子女,都在外地工作。
祠堂在我们来的路边,几分钟车程。
程家祠堂历经风风雨雨也是破烂不堪,新立的混砖楼房旁边是传统的三进两院的内院结构,不过我们从镂空的高大的木格子窗和拜殿即享堂屋顶的“永世其昌”四个字还是依稀可见当年的繁华与一个家族的兴旺。进入拜殿已见不到程氏祖先牌位和图片了……
梅主席问起程家族谱,程国超摇摇斑白的头说不知道,以前见过;程国鑫说族谱有个侄儿拿到城里去印刷去了。
编辑:范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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