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硝厂,只见这里住了不少“生人”,明钊储君都在“抱房”忙着。
石泉径直走进“抱房”。明钊见来者是石泉连忙放下手中活儿招呼:“好久没见哥子了,你咋想来这里了?”
石泉:“今天哥子专程采访你。”
明钊:“专程采访我?”
石泉:“不错,本人现在是《盐城日报》记者。”
明钊:“你在蔬菜公司多嘛,啥时成了记者哟?”
石泉亮出记者证:“不信请看。”
明钊翻过去复过来验看记者证:“真想不到狮子山挑粪桶的娃儿还当了记者。”
石泉:“闲话少说,我问你,你不是公社制钉厂的销售科长吗?啥时成的养鸡专业户?”
明钊:“也是逼出来的。”
1972年,公社制钉厂因为“三角债”,资金周转不开,卖出去东西却收不回钱,经营困难,人们就把责任落在明钊的头上,把明钊的职务撤除,赶回狮子山硝厂种地。
“种地就种地!”明钊暗下决心,作农民我照样活,我还要活得比谁都好。
明钊除了同社员一道上山下田干活外,他开始在家里养鸡,而且一养一大群,每天都能捡二三十个蛋。逢场天,储君就拿上蛋换钱,一家人油盐钱不愁不说,还经常打“牙祭”,生活比邻里更宽裕。
有人看不惯了,有意弄来病鸡混入明钊鸡群,想让明钊的鸡得“传染病”死个精光。谁不知放入鸡群的病鸡全都死跷跷了,明钊的鸡却一点不受影响。人们奇怪了:“明钊的鸡咋就不怕鸡瘟?”他们认定:明钊有财运,是整不倒的。他们不知明钊是疫防在先,每只鸡都是注射了“防毒血清”的。
在卖蛋过程中明钊发现:如果能将蛋变成小鸡,价值可以提高三倍,这利润太诱人了。
但让蛋化成鸡,最需要的就是热量!在没电没天然气的日子里,这热量从哪里来?而且必须廉价易得才行。
传统的作法是用母鸡“抱窝”,这办法对于追求利润的商业运作根本不行,因为这办法一点利润也没有。
明钊想到了一日三餐做饭后的余火、热锅热灶。他开始了试验。
他用谷子作为热量“收放”物。做好饭后便将谷子放入锅中将余火、热灶的热量集纳起来,放上蛋,放上温度计,几经周折,终于成功了,从此每天他都有20来只小鸡出售。为了卖小鸡,明钊置办了一架自行车,天天骑着赶溜溜场。他的小鸡坚持打“疫防针”,他敢给人打“保票”:“我的鸡好喂。”他的小鸡也供不应求。
由此,明钊完成了他的原始积累。他开始扩大生产规模。
扩大规模的关键仍在如何保证热量的恒稳供给。他想到了用“水”作为热量“收散”的介质。将水烧热作为热源,在热水盆上铺上金属板,板上垫棉絮放上蛋再盖上棉絮。这法子一试就成功,于是投资建起能孵抱上千只小鸡的“抱房”。
小鸡出得多了销售又是问题了。当明钊在灯杆坝看到“花鸟门市”后,明钊便同“花鸟门市”的管理者签订了代销合同。于是有了今天的“官司”。
石泉:“现在你这硝厂住了几十个‘生人’又是咋回事?”
明钊:“我在办孵抱培训班。”
石泉:“你不怕教会徒弟饿死老师吗?”
明钊:“我才不怕呢,我已打定主意转行了,难道你看不出来,现在的发展好快哟,再过两年农村一定会用上电,我的办法迟早得淘汰,办培训班,是将我的发明作一次性整体出售。”
石泉:“太精明了!改行干啥子?”(待续)冯世全/文
编辑:张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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