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翻越1.5米多高护栏、纵身跳下5米多高河坎,从寒冷刺骨河水中救起跳河男——这种只在电影、电视里才有的惊心动魄场面1月16日晚上在十字口大桥真实上演:当晚11点钟左右,自流井公安分局五星街派出所民警曾忠波“飞身救人跳河坎”导致右脚严重受伤。
不到三分钟 众民警赶到桥上救人
“110哇?不好了,有人在十字口大桥要跳河”,16日晚上将近11点钟,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群众紧急报警。随即,救人指令火速传递给了自流井公安分局中心派出所副指挥长、五星街派出所指导员张健。正在处理另一警情连晚饭都没吃的他当即派出民警曾忠波、郑本德、邹宇带领辅警陈乐等,携带救生圈、救生绳等救援器材,驾驶警车火速向事发地赶去。
深冬的夜,寒冷无比,但对赶往救人途中的众民警而言却心急如焚,他们知晓釜溪河正直枯水期,加上天寒地冻,轻生者从桥上跳下,即便不会被淹死,还有可能因撞击河底烂石或者寒冷过度身亡。“快点,快点”,路上,众民警想到的只是一个“快”字,“快一秒,跳河人有生还希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事后,民警们说。从五星街派出所到十字口大桥近1.5公里路段,民警们驾车用了不到三分钟就赶到。“警察来了,有救了”,看到闪烁的警灯、呼啸而至的警车,焦灼的围观群众松了口气。
悬挂大桥边 营救轻生者困难重重
跳下警车的曾忠波、郑本德、邹宇等民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轻生者面前,但情形之危急让民警们倍感心惊:跳河轻生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当时,小伙子的整个身子悬挂在十字口大桥王爷庙一侧第二个桥洞人行道水泥护栏外。也许是求生本能驱使,他双手手指死死扣住不到5公分的护栏外侧凸出部位,脚在空中乱蹬,眼神充满绝望。护栏里侧,有个跪着的年轻人从不到5公分宽的栅栏空隙间伸手紧紧抓住跳河者的手腕。“马上施救”,民警们有的跪在地上伸手抓住小伙子手腕,有的拿出救生绳,打算绑在他身上,防止他随时掉进河里。由于场地受限,营救工作难以充分展开,曾忠波当即向坐镇指挥的张健进行了汇报。刚吃了几口盒饭的张建意识到情况危急,丢下饭盒驾车赶往现场参与营救。路上,张建拨打了119、120,请求支援。
此时,营救现场发生意外:悬挂在空中的小伙子挣扎了半天后,耗尽了所有力气,再也扣不住大桥护栏外侧凸出部位,手一松,“轰”的掉进离桥面10米左右的河里。忽然发生的变故,令民警们猝不及防,想抓根本抓不稳。
纵身跳河坎 年轻民警不幸负伤
“赶紧抓住救生圈”“往岸边游”,小伙子落水瞬间,民警们边把救生圈“呼、呼、呼”甩到水里边向挣扎的小伙子喊话。民警们意识到,寒冷刺骨的河水有可能很快让小伙子失去知觉,加之所穿的羽绒服被水浸泡加大身体重量,有沉入水底的可能,小伙子生命危在旦夕。
此刻,民警曾忠波抽身从桥上经桥头螺旋状步行梯子狂奔到滨江路釜溪河景观台前人行道铁质栏杆前,翻身越过1.5米多高的栏杆,“刷”的纵身跳到离人行道4米多高的河边排污管道上——他是想在小伙子沉入河底前将其救起。就在跳坎触地瞬间,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右脚传来。顾不得剧痛,曾忠波一瘸一拐的奔到排污管道边,还想救人。此时,张健与战友们也从桥下正在安装河道堡坎景观灯的施工点,紧急下滑到排污管上,摸黑从排污管下面的空隙钻到河边,不顾寒冷站在水里,向离河岸10多米外的小伙子抛掷救生绳、木板。曾忠波在脚已经受伤的情况下坚持救人,他看到在救生绳够不着,情急之下,不顾剧烈伤痛,趟近河水里,把跳河男抱到了木板上,并扶着他以防再次掉入水里。随后众民警合力把跳河男拉回了岸边,挽救回了男子的性命。
在赶来的消防救援人员、医护人员协作下,民警们用担架把小伙子拉升到了滨江路上,紧急送往医院救治。张建和战友们则把摔伤的曾忠波送往第四人民医院治疗。警方事后查明,跳河轻生的小伙子只有28岁,因感情问题一时想不开走极端。经医生检查,小伙子身体无大碍。
以英雄为榜样 民警无悔救人受伤
17日下午,记者在四医院住院部骨科病室见到了曾忠波。从脚板到小腿打着厚实绷带的小曾告诉记者,经医生初步检查,他的伤情属于脚踝多发性撕脱骨折,是否需要手术治疗,要待进一步检查后才能确定。
张健介绍说,年仅26岁的曾忠波是2018年8月份才加入公安队伍的新民警,“进入警队后,小伙子表现不错”。就在营救跳水轻生者之前,小曾与同事还处理了好几个警情,“紧急出警营救跳河人员前,小曾刚吃了几口冷饭”,张建说,“翻身跳下堡坎受伤后,他还忍着剧痛,下河救人”。
“你当时跳下那么高的堡坎,不怕?”,记者问。不善言谈的曾忠波腼腆的回答:“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想救人”。“救人受伤,后不后悔?”“不后悔,就像罗庆锋所说,这是警察的职责”,一问一答间,记者感觉到曾忠波无悔救人受伤。
警察真的辛苦 为了人民敢拼命
为滨江路景观灯安装施工队守夜的陈昔明目睹了众民警奋力救人的整个过程,“有个警察的胆子才大,直接翻过栏杆跳了下去救人。栏杆到底下(指排污管道)那么高都敢跳,勇敢”,陈师傅告诉记者。当他得知“飞身救人”的警察就是曾忠波而且摔伤脚部后,由衷的夸赞“人民警察真的是为群众服务的”。
网友将民警们寒夜水中救人的视频发到网上后,引起广泛赞誉。“跳到那么冷的水里救人,警察真的辛苦”,有网友说。网友“罗马”赞叹:“什么是警察?这就是警察,为了人民敢拼命”;网友“心的承诺”连给四个点赞,并说“人民的好警察”;网友“万玲”不但夸奖曾忠波“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这个行为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为我们自贡涌现出如此优秀的警察点赞”,她还建议“市政府好好重奖这位警察兄弟”;网友“乌龙茶”建议“多多宣传,为我们的孩子留下精神财富”。网友“阿里白白羽”是跳河轻生者的朋友,他得知有警察为救朋友奋不顾身翻栏跳坎的壮举后,真诚的说“感谢人民警察”。(王萦 记者 赵永富)
编辑:舒旭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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