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怕老婆的男人来说,工资、奖金是不允许在钱包里过夜的,最好能在第一时间里交到老婆手里,否则后果会挺严重的。不幸的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自贡男人,薪水全额上交,再由她返还零花。我的零花钱,标配是每月3000大毛。我不嗜烟酒,除了偶尔的朋友聚会以及斗斗小地主外,亦无其他不良嗜好。正常情况下,这3000大毛足矣。但人算不如天算,偶尔有所超标,就只好找老婆讨要。她尽管面沉似水,但最终也会抠抠索索给上千儿八百大毛,还不忘谆谆教诲道:“省着点花。水电气调价了,儿子也该打生活费了!”
对于节衣缩食、勤俭持家的老婆大人,我是既怕又爱的。拿着她恩赐的零花钱,我竟无语起来。或许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看来,双手朝上的“等靠要”是不行的,只能“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作为教师,上班时间肯定是不能干其他事情的,下班后倒是有许多空闲时光,善加利用的话,倒是会有诸多收获的。能干点什么呢?考虑再三后,我决定重拾我的老本行,给报刊杂志投稿。
对于我们“70后”来说,对文学真的是爱得深沉。我当年对文学情有独钟,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投稿,也曾有数篇小文在报刊杂志发表,可后来却因为生活所迫而放弃了文学梦想。如今要再去唤醒那尘封多年的文学情怀,还会有年少时的激情吗?
所幸文学并没有抛弃我。去年四五月间,我创作的小小说《赵四中彩》参加辽宁省福彩中心举办的一次全国征文,竟奇迹般地获得了一等奖的第一名。8月底,扣除所得税后的4200元人民币打到了我的卡上。我兴奋得好几夜都睡不着觉。老婆得知了此事,也替我高兴。还发下话来:“暂不充公,以资鼓励。”对于她的开明之举,我十分感动,决定好好利用自己的文学特长,多挣一些零花钱,缓解家庭的经济负担。
不知是运气特好,还是火候已到,去年我陆陆续续在省、市、区的好些征文比赛中获奖。我创作的歌词、散文、小说等分别在《盐都艺术》《龙湖》《民间传奇故事》上发表。今年初,我的系列纪实散文《家的变迁》《我哥也是磨命》《乡场腊月天》《猪年说猪事》分别在《自贡日报》《自贡晚报》上发表。尤其令我高兴的是,《自贡日报》的罗彬老师对我的文章颇为肯定,让我多多给他们投稿。
文学又让我找回了自信,也让我瘪瘪的钱包略略鼓了起来。而老婆大人,也不再对我颐气指使,总会在我写作困了、倦了的时候,默默地递过一杯香茶或是削好的苹果,然后再幽默地补上一句:“多劳多得,个人支配。”
感谢文学,给了我一个挣私房钱的机会;感谢老婆大人,给了我一个与文学再续前缘的机会。宋长森
编辑:张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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